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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印象——胡金海回忆录》
一.薛锡祥的语言美(1)薛锡祥1962年当兵。我同薛锡祥交往已有三十多年。1970年冬季,南京军区空军政治部文工团和部队一起在浙江安吉县一带进行野营训练。当时薛锡祥在浙江空军部队业余演出队,野营路上他写了不少“革命战士两条腿,走起路来快如飞”这样的快板鼓动诗。他声音很大,常在路边进行宣传鼓动,普通话还带有安徽口音。文工团一些好模仿的人就模仿起他路边鼓动口音和模样,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了他。我当时把他看作是部队基层战士朴素语言的代表。 大约是1975年,他调到了南空文工团,就住在南京雍园六号对面的小砖楼的楼上。1971年“九·一三”后,部队文工团除演样板戏,开始恢复歌舞等节目演出。当时文工团没有创作组。南空业余文艺汇演时,薛锡祥创作的歌颂一位牺牲飞行员的朗诵剧《高云疆》在汇演中受到好评。在张玉坤任文工团政委时,文工团领导决定借调薛锡祥来文工团搞创作。前后借调来的创作人员还有王玉彬、王苏红、沈嘉麟、严福夫、朱正标等。 我在文工团除当歌唱演员,还负责管理一个“内部资料室”。参军前我知道上海旧书店有“破四旧”回收的文艺书,只能凭部队介绍信给部队文艺单位“对口供应”。参军后,我建议文工团领导开介绍信去采购。当时辛勤副团长决定,每月拨出50元业务费,由我负责采购建立图书资料室。我把从新华书店买的书建立了文工团小图书馆向全团开放,把从旧书店买的“内部资料”建了“内部资料室”。因为有些资料是遭批判的,不准开放,团领导也很少来看。按团领导规定,“内部资料”可向创作人员开放。我团有“内部资料”的事也传到了外团。记得当时空政歌剧团创作员王剑兵、阎肃、羊鸣等到南空修改歌剧《风云前哨》,也让我带他们去采购“内部资料”了。在图书资料非常紧缺的年代,这些“内部资料”对提高我的文学艺术素养起到了很大作用。我有空就去资料室,看了不少世界文学和戏剧的名著,也接触了一点文艺理论。我根据创作员们不同兴趣爱好,向他们推荐不同的参考资料,使我同创作员们始终保持着一种十分紧密的关系。 薛锡祥出身在安徽农村,写作非常勤奋,曾在报刊上发表过不少短诗。他的诗语言质朴,具有浓厚的基层连队战士特点。他到文工团后,要他马上写出一部歌剧来,这是有难度的。领导要他加强业务学习。当时大学都已停办,没地方可进修。所谓业务学习,主要是看书自学。我记得薛锡祥当时不喜欢借外国名著看。他一册一册借《红楼梦》,每册都看很长一段时间才换。后来我发现,他把《红楼梦》中的诗都抄到了自己的日记本中,很多诗他都背了下来。他曾对我说:《红楼梦》的语言太好了,可学习的东西太多了。但我当时并没有很理解他的话,甚至怀疑他的学习方法是否太古老了一些。
在文工团,他创作过一些小剧本和歌词。较有影响的是几首歌词,如《杏花雨》《竹乡傍晚》等。当时我有种“平民意识”,看他来自农村家庭,我来 1983年百万大裁军,全军“三级文工团”(即隶属于兵团一级的政治部文工团,如南空、北空、东海舰队、北海舰队等)全部解散。3月10日,我离开了生活十三年的南京雍园六号。3月14日,我到上海虹口公园边上的雷达兵某团政治处报到当了宣传干事。 薛锡祥也未能留在南空创作室的编制中,他被分到了南空后勤部司令部作训科当了作训参谋。当时后勤作训科配了录像机,经常要拍部队作战训练录像专题片。由于没有人写拍摄剧本,他们到文工团挑了薛锡祥。 在后勤机关写电视专题片剧本,使薛锡祥的文学才能发挥进入了一个新高度。他把在文工团多年积累的语言才华,全用在专题片的解说词上。我看了他写的一些电视片,发现他把《红楼梦》中诗情画意的语言,用来描写部队军事训练生活。这种当时几乎是不可想像的做法,由于他多年部队生活底子,竟然处理得十分妥贴和完美。由于解说词语言上的突破,使他撰稿的专题片水平超越了当时很多用常见套话做解说词的专题片。他在南空后勤部一年多,写了二十多个电视专题片,题材涉及军营绿化、营房建设、医疗卫生、仓库运输、装备改造等多方面,不少专题片在上报空军后勤部和总后勤部以后,引起了上级机关的关注。以致后来总后的全军绿化工作专题片、全军营房建设专题片、全军生产建设专题片等都找他去撰稿了。 1984年5月,我调空军政治学院当了政工教研室教员。大约是1984年的年底,教研室主任裘克人和副主任朱庆云要我写个关于部队党的建设的电视专题片剧本。我向领导推荐了薛锡祥。领导同意借他来“试一试”。他很忙,到政治学院写剧本是出于和我的个人友谊。当时领导给了十天时间,希望写出个详细提纲讨论一下,也想考察一下薛锡祥的写作能力。结果他到上海七天就回南京去了,留下的却是个完整的文字稿本。我把这文字稿拿给政工教研室领导一看,他们十分满意。拿到电教室一看,电教室也十分满意,认为这是真正的专题片语言写成的剧本,一字不改就可开拍。情况传到了吴暇校长那里,吴暇校长指示:薛锡祥是个人才,应该把他调来。 写到这里,我非常想插一段关于吴暇校长的回忆!请网友原谅我的回忆录在这里“跑题”一下。人生难得是知遇!古语曰:士为知己者死。我能在政治学院一直努力教学,很重要一点是为了报答当年吴暇校长选我当教员的知遇之恩!吴暇校长,可称得上是个“爱才如命”的校长!政治学院在后来能有跨越式的不断发展,同吴暇校长当年大胆引进人才具有极大关系。 1984年3月时,我还不知道空军政治学院情况。当时我孩子三岁多得了肺炎住四五五医院小儿科病房,同病房还住着空军政治学院教员唐志龙的孩子。两个家长在陪同孩子时聊起来,我才知道五角场那个在“文化大革命”中遭解散的空军政治学校已恢复。我问唐志龙教员:你们培养政工干部有没有艺术课?唐志龙说没有,他也认为政工干部上一点艺术课很有必要。回家后我连夜写了一封《给空军政治学校校长的信》,信里先讲述了政工干部开艺术课必要性,中间附了有十多个课题的一份大纲,信的最后说:如政治学校开艺术课需要教员,我自荐我来当教员,以上大纲中例举的课题,只要提前一天通知我,我愿意接受其中任何一个课题的试讲。 当时政治学院酝酿要开军队文化工作课正缺教员,吴暇校长把我的信批转给政工教研室裘克人主任。裘克人主任派了洪羽、丛树发两位教员到我所在的雷达兵部队调查我情况。当时我在雷达团工作一年多,有点成绩。团政委李树林在《空军报》亲自给我写了一篇《干事胡金海,学习工作双丰收》稿件,表扬我一年下基层雷达连200多天,在报刊上发表新闻稿件18篇,还获得复旦大学马列专修课自学考第一年五门课程全部合格证书。我的《大学语文》和《形式逻辑》自学考分别得了91分和94分,这在上海首批自学考数万人中属于少见的高分。洪羽和丛树发来部队调查后,裘主任决定让我到政治学院直接为学员试讲一课。我的试讲受到学员的热烈欢迎,政治学院决定调我当教员。八十年代初,整个上海住房非常紧张。在商调时,驻地在虹口区黄渡路的雷达兵部队希望我调走时我家住的一室半住房能腾出来给其他同志住。裘主任把我的情况直接向吴暇校长报告后,经吴暇校长特批,政治学院在住房也非常紧张情况下,把二院22栋的两室半住房分给了我。 吴暇校长在接见我时说,政治学校准备建成一所大学,问我能不能推荐一些能当大学老师的拔尖人才来学校?当时我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我是个刚任教的副营职新教员,从来也没遇到过一个正军职高级干部要我推荐人才的情况。情急之下,我介绍了我的向明中学同学王毅捷。我说:他刚从美国留学回来,本来想到复旦大学当教员,没成功;现交通大学刚表态试用,还没最后定下来,他读中学时就想参军。讲了这些情况后,我突然有点紧张,当时王毅捷还没入党,政治学院可是培养军队党代表的地方!于是,我向吴校长直说:“有人说他文革有问题,至今还没入党;其实他在文革中是反张春桥挨整;他非常爱国,去美国是为了研究美国,从美国归来,也完全是自愿的!”没想到的吴暇校长很重视我的推荐。他不但不计较王毅捷不是党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反而和我说:“好,这是个人才!但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愿意来?我们先让人家了解我们!你先去出面,请他到我们学校来讲课。让他能先了解我们。”吴校长当时说了个底:他是美国硕士毕业的,他要来,我们可直接给他提副团职,即将完工的三室一厅住房可优先分配。听了吴校长这些话,我非常激动。我小心翼翼地请了王毅捷来讲课。因为是吴暇校长发了话的,当时一切都很好安排。课程名称、课时数、讲课时间等完全听王毅捷的方便,每次讲课我都用轿车从五角场到徐家汇他家里进行专程接送。学校专门给王毅捷安排了他愿意讲的《当代美国》课程。听课的是当时我院学历层次最高的双学士学位班学员和部分教员。讲课内容全部破例预先不审查,也不提任何要求。开课前给听课的人打了招呼:“这是特邀的教员,课程属于学术探讨性质,如有意外情况,都按学术探讨原则处理。”结果,王毅捷在政治学院讲《当代美国》课程效果非常好,他先后讲授了当代美国政治、当代美国经济、当代美国外交、当代美国高等教育、当代美国文化娱乐产业、美国城市发展、美国城市建筑、美国城市交通等专题,课堂气氛轻松活跃,政治方向把握得很准确。不仅介绍了美国许多先进的方面,对美国的政治体制和外交政策等也进行了实事求是、有根据、有分析地深刻批判,课程受到听课教员和学员的高度评价。 在王毅捷来政院讲课期间,吴暇校长曾当面征询王毅捷有关美国办大学的经验,王毅捷当时看到空军和八一篮球队有部分队员在我校读本科,就建议建立一支强大的校篮球队,他说:“在美国,能拿大学篮球赛冠军,就能一举成为名牌大学。”吴暇校长后来多次拨出经费,为空军政治学院建立了一支强大的校篮球队。这支篮球队不仅多次拿到全军院校冠军、上海市甲A联赛冠军,还打败了日本篮球职业联赛冠军五十菱队。当时王毅捷还提出:在美国,大学是教学中心、研究中心、生产项目的开发中心;不少大学发展是靠自己的生产项目开发壮大起来的。吴暇校长非常欣赏王毅捷这个主张,他曾亲自抓了蓝天宾馆、上海五十菱等多个生产项目的开发,为政治学院后来的发展奠定了较强的经济基础。吴暇校长曾几次对我说:“王毅捷是个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是很仔细的;我们的接待,一定要做得更仔细。”一次王毅捷讲完课去向吴暇校长告别,当时秘书贾顺忠并不认识王毅捷,不知道一个老百姓找吴暇校长会有什么事,没有进会议室去向吴校长报告,而是告诉王毅捷:吴暇校长正在开常委会,请王毅捷换个时间再来。事后吴校长知道王毅捷来过走了,就追问贾顺忠是怎样回答王毅捷的,贾秘书如实说后,吴校长大发脾气,怪他为什么不把王毅捷留下来?事后,吴校长和王彦政委一起专门请王毅捷来吃饭,吴校长为秘书说话不妥竞当面向王毅捷道歉。对吴暇校长多次给予的特殊礼遇,王毅捷也非常感动。他几次和我说:“吴暇这样的校长,真是非常难得;但交大是在我最困难时收留我的,如交大留我有一点点勉强,我一定会到政治学院来的。”交大也是慧眼识人才,他们最终留住了王毅捷,使他未能调政治学院。 我曾在空军政治学院校刊1986年第2期《教学研究》上撰文介绍了王毅捷的教学特色。1988年还组织部分学员和王毅捷进行座谈。根据座谈会实况录像,我和学院电教室合作编辑了两集电视政论片《当代青年谈美国》。早在1984年美国里根第一次竞选总统时,王毅捷曾在上海《解放日报》上撰文认为:根据他在美国留学的考察,美国中产阶级政治思潮趋于保守,共和党里根不仅能当选本届总统,而且还会连任到下一届。1988年里根果然连任,当时王毅捷作为最早预测里根连任的嘉宾,1989年应邀去美国出席里根连任仪式。1989年我把《当代青年谈美国》录像整理成稿件寄出时,由于无法征求正在美国的王毅捷本人意见,另外怕给他在美国访问增加麻烦,就把他的具体身份保密了,稿件后署名“胡金海整理”。1989年“六四”后,为反击美国之音等对我国政治体制的攻击,我寄的这稿件以《关于美国“自由”“民主”的一次座谈》为题,先后在《人民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等刊登出来,还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进行了广播,并和“邓小平关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论述”、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等一起,收进了上海人民出版编辑的《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白皮书中。当时有人公然打电话给有关部门说:空军政治学院教员支持动乱,也从没开过批判美国自由民主的座谈会。我组织这个座谈会,是得到吴暇校长直接支持的,会议情况都拍成了电视专题片,电视片在军内还作了销售。报纸上刊出的仅是座谈会很小部分篇幅。刊出的每句话都有录像为证,经得起事实检验。动乱时政治学院是有个别教员犯了错误,但全体学员和绝大部分教员都坚持了四项基本原则!说政治学院没开过批判美国“自由”“民主”的座谈会,如不是不了解情况,就是别有用心的瞎说。事后,我没把这篇文章报成我的“科研精品”,不是因为文章有什么事实出入,而是因为我感到文章内容是王毅捷主讲,我作为主持人讲的篇幅很小。请王毅捷讲课的成功,主要功劳应归吴暇校长大胆正确的领导!现在都已成为历史。重提这些,既是为了纪念王毅捷和空军政治学院的友谊,更是为了纪念吴暇校长! 推荐王毅捷来校虽没成功,但后来我为吴暇校长推荐史培生夫妇来校却获得了成功。史培生是南京大学外语系的骨干教员,被公派到英国留学,获英国文学硕士后在英国大使馆帮助工作了两年。他回国来探亲,当时国家教委外事司又命他到中国驻美大使馆从事中国在美留学生管理工作。史培生爱人林立在济南军区歌舞团。由于是现役军人,林立不能陪同史培生一起出国。史培生回上海看父母,在和我聊天时说:“又马上要出国,真不想去。”我也随口说了一句:“要不去也有办法。那就是马上参军。”三十多岁还能参军?史培生以为我是开玩笑。我向他介绍了空军政治学院要办成大学,现非常缺高水平的教员,他要愿意来政治学院,我们领导是会非常欢迎的。那天是星期天,史培生第二天要回南京。他问:能不能现在就带我见见你们领导?我来不及先报告。但吴暇校长对王毅捷思贤若渴给我印象很深。于是我们两个人直奔吴校长家里而去。吴校长一听史培生的情况介绍,一点没说我冒失,他马上非常关注地问起史培生家庭情况。第二天一早,他把干部处倪志远副处长和我召到他的办公室说:“我们是正军职单位,史培生爱人林立是副营职现役军人。只要济南肯放,我们马上就可以调;把林立在上海安排好,再以照顾军人家属随军,调史培生来上海工作就有了充分依据。”这样的妙计、这样操作的细节,吴暇校长竟然全考虑好了!在吴暇校长直接指挥下,我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实现了史培生夫妇调动。国家教委外事司还不知情,不久后,还催促南京大学要史培生去美国报到。听说史培生被“征兵”征走了,非常吃惊,外事司扬言要告部队“抢人”。吴暇校长听说后乐呵呵地说:“我们请孙健副院长出面,去找在国家教委担任领导的老战友做工作。愿意去驻美大使馆工作的人很多啊,史培生这个人才就算支援部队建设啦!”史培生入校后,学校兑现了国外读完硕士回来“副团职”“三室一厅”的承诺。不久,史培生还担任了我院外语教研室主任。高水平外语教员的充实,为提高我院英语教学发挥了极大作用。我院在后来全国统考的四六级考试中通过率一直很高,同吴暇校长大胆引进史培生等教员是分不开的。林立在政治学院不仅是个兢兢业业的军医,而且被评为空军业余文艺汇演最佳节目主持人,担任上海电视台“当代军人”节目主持人多年,担任政治学院晚会节目主持人多年,也充分发挥了她的才华。 这一段插叙长了。饮水思源!说起吴暇校长,很多政院老同志都会热泪盈眶!这里把我的这些记忆写出来,是要把吴暇校长美好和亲切的形象永远记在自己心里,激励自己为军队教育事业贡献全部力量! 下面,还回到薛锡祥的故事中来。当时,听说吴暇校长同意调薛锡祥来政治学院,我非常高兴。我想薛锡祥一定也会很高兴从南京调到上海的。我立刻向薛锡祥通报了情况,没有想到的是:薛锡祥居然拒绝调到空军政治学院。他和我说:“南空后勤部领导恐怕是不会同意的。”他自己感到,在后勤部干得很愉快,比在文工团还愉快。 (下接2) (2006年7月20日)
上面是1983年3月6日文工团解散时薛锡祥赠送我日记本上题的一首诗: 《水龙吟——致好友金海》 几番辗转来又去,秦淮钱塘淞沪。歌坛和唱,余音绕梁,豪情如注。群书博览,常有心得,通今达古。书激扬文字,龙飞凤舞。棋艺高,少见输。 至今壮志不减,勤与奋,渐趋成熟。热烈如火,更须冷静,三思起步。坎坷歧路,爱人作伴,相助相扶。经颠簸周折,锤心炼骨,必有建树。 锡祥写于文工团解散分别之前 八三年三月六日 --------------------------------------- |
美的印象(回忆录)前言 生活在不断创造印象。别人给我创造印象,我也给别人创造印象。艺术创作,就是把自己头脑中的印象再创造出来。进行这种再创造,能给自己精神带来愉悦。所以,人天生就是艺术创造者。 个人网站,是让人进行艺术创造的最好形式,能打破少数艺术家对艺术的垄断,使人民大众人人都可以进行艺术创造。这个暑假,我想通过个人网站把自己记忆中的一些美的印象写出来。通过表现美的印象,对逝去岁月进行些回味,为未来生活提供些参照。先从身边熟人开始写吧,反正不是写总结,没有固定格式。 胡金海 2006.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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